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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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數日後，葉珂私下裏想要用狼來考驗羅德的勇氣，判斷羅德是否有足夠的責任感可以和葉安靜交往。
照顧狼群可以檢驗一個男人的勇氣、力量、毅力，乃至責任心。
北安陽按葉珂的意思將羅德帶到雅蘭和戈菲洛的領地。兩人親眼見證戈菲洛面試羅德的過程。
如同雅蘭第一次面試葉珂。這一次戈菲洛在嗅過羅德後嗚嗚地喊叫起來。它的神態既不像喜歡羅德，也不像是要驅除他，更像是在提醒，或是發現危險後提出示警的狀態。
葉珂安撫戈菲洛，讓它放松下來。眼神掃視突然變得緊張的羅德，懷疑這個家夥或許是個兩面人。
北安陽覺得奇怪，查找達爾博士早前對狼的研究記錄。
他查到一點相關的信息：狼可以嗅出人產出的部分激素或者說是情緒：比如人的恐懼，以及不健康的身體產生的疾病信號。
最簡單的例子，若是人帶征服的戰意進入狼的領地，狼就會緊張，會驅除敵人。近來狼群狩獵野牛，避開一只孱弱的野牛，而是獵捕更健康的小牛。這說明狼群可以辨別動物、乃至人身體裏的疾病信號。
羅德在進入狼群的領地前被葉珂叮囑過，不存在害怕狼的情況。
但是，狼群的騷動讓羅德不可遏制的緊繃神經。
北安陽依據達爾博士的資料，判斷出有可能是羅德的身體出現問題，被戈菲洛探查出來。
北安陽用手腕上的星際診斷儀給一無所知的羅德進行基礎掃描，報告顯示他的癌胚抗原超出指標值，蹙眉說：“羅德，你回月球基地做全面的身體檢查。”
“啊？我來前剛用驗血的方式檢查過，沒有任何問題。這才過去三個月。”羅德詫異地說。
“手腕上的診斷報告屬於基礎類別，不夠詳盡。我建議是立即回月球基地做檢查，身體的問題不是小事。”北安陽將診斷報告發給他。羅德是成年人，有自主判斷的能力、做出選擇的權利。
葉珂瞄了眼羅德的基礎報告，詫異說：“戈菲洛竟然可以嗅出疾病？”
“分情況。”北安陽回道，又交待羅德兩聲，示意他先回去。
葉珂也趕緊說：“癌在星際只是小病，但是搭乘長途星航，不慎暴露在輻射環境，就可能是致命的病。過量的輻射容易惡化癌細胞。我建議你聽北安陽的話去一趟月球基地的診療中心。”
“好吧。”羅德一步三回首，望向葉珂。
他心裏明白，北安陽將自己帶出來是因為葉珂有事找自己，而讓葉珂找自己得必然是因為葉安靜的事。
葉珂看出這小子的猶疑，朝他說：“若是你的基因太差，我不會讓安靜與你在一起。”
羅德立時回覆：“不差不差。我屬於A+級別基因。”比上不足、比下有餘。
葉珂齜牙，不過說說而已，這實誠孩子。
嬰兒在出生前，父母可以向正規醫院申請優化後代的基因序列，以父母最優的基因出生。只不過，嬰兒出生後是星盟養育還是父母親自養育的問題。
葉珂和葉安靜是被星盟社服養大的孩子。
不能完全說是父母遺棄，只能說星盟時代的社會福利足夠好，為人父母有更多的選擇機會。若是父母自認做不到父母的責任，可以將生下的孩子交給星盟社服的專業人士撫養。星盟有法律保護人類生存、受教育等為人的權利。
羅德走後，北安陽對著戈菲洛沈思：“或許，我們的勝算又多了一些。”
葉珂反應過來：“向星盟提交自然星球拯救計劃？”
“嗯。我會聯系社科，證明狼群可以探測出生命的身體健康與否。希望社科的人幫忙聯絡社服，若是社服舉辦的公開辯證會上能讓人看到這裏的狼群、動物們的價值，就有可能改變之前的民意。”北安陽的目光落在葉珂的身上，似在問：你準備好接受外人的到訪，參加社服的辯證會嗎？
葉珂默了一下，抿唇說：“你組織起來吧。我就是你最好的案例。”
北安陽勾起唇角，葉珂肯主動這麽說真是為難他了。
“好。”他又頓了下，“不再執著於為他們正名嗎？”
“這是兩碼事。”葉珂撫在胸前，腦海裏回想著日記本上最後一頁的內容：
【阿珂，這次計劃前所未有，前往神之國度，探索神源的秘密。我希望你別去，可你卻獨自打報告……哎，我發誓，一定將你平安帶回。
這次任務既是解決光頭的麻煩，也是我對我們未來得一次努力。
我必將實現對你的承諾：藍星的莊園、機械天空城的暢玩……所有你想要的美好，我都將為你一一實現。】
北安陽見他撫在身前的手勢，微微蹙眉。
若是神源戰役前的葉珂，必然會發現日記本上字裏行間存在的問題。
那麽，現在的葉珂已經察覺到問題嗎？
“以前，我渾渾噩噩……只是被這本日記震驚，以至於抱憾。現在我重讀它，發現最後一則日記的日期是出發前往神源得那天。”
葉珂走近北安陽，盯在他冷黑的眼睛，學他看人時的神態，認真地註視著北安陽。
他認真地說：“軍方派你前來對我進行治療，絕不是簡單的任務。我已正常退役，按星空戰士的入伍年齡推算，執役人員一過二十五歲就沒有必要召回。”
然而，北安陽的神色絲毫不動。
葉珂心知從一名心理研究者處套話的難度。
近來他多翻閱幾次日記，裏面頻繁記錄‘麻煩’兩字，光頭……迪科爾是嚴昊的直屬上司，或許有問題。
再者，神源任務本是絕密，卻被敵人發現星盟小隊的動向，以致於全隊遭到毀滅性的打擊。
這或許不是偶然的敵情，而是有人洩露行蹤。若是以此推斷，唯一幸存的人就是神源任務的見證者，也是人證。
擁有心理疾病的人的供詞不可信，只有正常人才能為逝去的人討回公道。
北安陽出現在這天狼星就是一次任務，絕不是偶然。
至於自願者報名合約等，不過是軍方的布局。那麽，北安陽究竟是誰的人？
北安陽不知道葉珂猜到多少。面對葉珂審視的眼神，覺出當中必然有些不利自己的猜想。
日記本作為嚴昊的遺物，從管理所取出來就費很大的功夫。
若是迪科爾知道日記本的存在，且在葉珂這裏，必然會有所行動。
“葉珂，我希望你信任我。”
葉珂扯起唇角：“不愧是心理學專家。信任的基礎建立在雙方的誠懇和真實。試問，你對我說實話嗎？”
“除有些不能說外，我對你沒有任何隱瞞、更沒有欺騙。”北安陽望著他，真誠地說。
“我替你說：葉安靜和羅德的相遇是偶然還是安排？”葉珂從一個刁鉆的角度切入問題。
北安陽僵了下，張口卻回答不出來。他不能讓葉珂失望，甚至失去信任。
他張了幾次口，平靜地說：“葉安靜向學習中心申請專研心理學的學習方案。當時，學習中心有一向專業對口需求，需要一名心理學生，參與達爾博士的研究計劃。羅德是我的學生，被我介紹給達爾博士在學習中心的辦公室。兩人的意外偶遇造就接下來的安排。”
“真是完美的計劃。消失的中間人，將你我徹底聯系在一起。”葉珂輕嗤，取出懷中嚴昊的日記本，“據我對嚴昊的了解，他和我一樣都是社服養大的孩子，不存在家事背景。這本日記應該在軍方的犧牲戰士的遺物管理所，是絕密。你又是怎麽拿到呢？”
“……”北安陽發現，這就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頂級戰士，不僅戰鬥經驗豐富，切入問題找要害，甚至設套都是精準至極。
他的後背爬上冷汗，眼神向下垂落，而一雙長腿已在眼底。他被迫擡起頭與葉珂直視，咬牙說：“我說過……見過你。”
“對。在星空戰艦上。我從神源回來被救，第一個見的人是你。後來，我的心理治療轉給戰艦科研室……”葉珂的腦海當機下，記起來說，“科研室裏的人喊‘北博士’，就是你。”
“是。”北安陽吞下口沫，壓住心底的慌亂，試圖鎮定地說，“對你的治療陷入瓶頸，加上迪科爾在調職前需要塵封神源任務……”他瞬間住口，因為葉珂得到了他要的答案。
“又是迪科爾。”葉珂滿面怒容，被北安陽死死地抓住手臂。
北安陽沈聲說：“我最怕得就是這樣的情況，塵封神源的參戰人員會再次導致你發瘋，不願意接受我的治療。我只是想幫助你。葉珂，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”
葉珂感受手腕上抓握的力量，在怒火更大前，冷嗤：“從管理所拿到日記本，不容易吧？”他瞇起眸，雙唇已近在北安陽的鼻息下，直視的目光毫不退讓，似要確認他絕對沒有撒謊。
“確實有點麻煩，但……還好。”北安陽的心防一再被突破。
若再多說，事關星空戰艦上的勢力分布，背後的星盟政客以及牽連的家族勢力。這不是弱小的葉珂能夠參與進去的事。
北安陽要做的事就是讓葉珂恢覆正常。至於軍方的任務，能拖就推。即使葉珂能回到星空戰艦，也絕不會再出現在迪科爾的面前。
“北安陽，你知不知道，我真得覺得你很不同。”葉珂輕聲說。
他的話徹底攪亂了北安陽的思路，甚至讓他有些當機。北安陽覺得葉珂的下一秒就會突然吻上來，心中的緊張糾結在葉珂沒有發作的前提下化作期待……然而，雙唇相觸得那刻，耳邊傳來一句：“迪科爾到底有沒有問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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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日後，葉珂私下裏想要用狼來考驗羅德的勇氣，判斷羅德是否有足夠的責任感可以和葉安靜交往。
照顧狼群可以檢驗一個男人的勇氣、力量、毅力，乃至責任心。
北安陽按葉珂的意思將羅德帶到雅蘭和戈菲洛的領地。兩人親眼見證戈菲洛面試羅德的過程。
如同雅蘭第一次面試葉珂。這一次戈菲洛在嗅過羅德後嗚嗚地喊叫起來。它的神態既不像喜歡羅德，也不像是要驅除他，更像是在提醒，或是發現危險後提出示警的狀態。
葉珂安撫戈菲洛，讓它放松下來。眼神掃視突然變得緊張的羅德，懷疑這個家夥或許是個兩面人。
北安陽覺得奇怪，查找達爾博士早前對狼的研究記錄。
他查到一點相關的信息：狼可以嗅出人產出的部分激素或者說是情緒：比如人的恐懼，以及不健康的身體產生的疾病信號。
最簡單的例子，若是人帶征服的戰意進入狼的領地，狼就會緊張，會驅除敵人。近來狼群狩獵野牛，避開一只孱弱的野牛，而是獵捕更健康的小牛。這說明狼群可以辨別動物、乃至人身體裏的疾病信號。
羅德在進入狼群的領地前被葉珂叮囑過，不存在害怕狼的情況。
但是，狼群的騷動讓羅德不可遏制的緊繃神經。
北安陽依據達爾博士的資料，判斷出有可能是羅德的身體出現問題，被戈菲洛探查出來。
北安陽用手腕上的星際診斷儀給一無所知的羅德進行基礎掃描，報告顯示他的癌胚抗原超出指標值，蹙眉說：“羅德，你回月球基地做全面的身體檢查。”
“啊？我來前剛用驗血的方式檢查過，沒有任何問題。這才過去三個月。”羅德詫異地說。
“手腕上的診斷報告屬於基礎類別，不夠詳盡。我建議是立即回月球基地做檢查，身體的問題不是小事。”北安陽將診斷報告發給他。羅德是成年人，有自主判斷的能力、做出選擇的權利。
葉珂瞄了眼羅德的基礎報告，詫異說：“戈菲洛竟然可以嗅出疾病？”
“分情況。”北安陽回道，又交待羅德兩聲，示意他先回去。
葉珂也趕緊說：“癌在星際只是小病，但是搭乘長途星航，不慎暴露在輻射環境，就可能是致命的病。過量的輻射容易惡化癌細胞。我建議你聽北安陽的話去一趟月球基地的診療中心。”
“好吧。”羅德一步三回首，望向葉珂。
他心裏明白，北安陽將自己帶出來是因為葉珂有事找自己，而讓葉珂找自己得必然是因為葉安靜的事。
葉珂看出這小子的猶疑，朝他說：“若是你的基因太差，我不會讓安靜與你在一起。”
羅德立時回覆：“不差不差。我屬於A+級別基因。”比上不足、比下有餘。
葉珂齜牙，不過說說而已，這實誠孩子。
嬰兒在出生前，父母可以向正規醫院申請優化後代的基因序列，以父母最優的基因出生。只不過，嬰兒出生後是星盟養育還是父母親自養育的問題。
葉珂和葉安靜是被星盟社服養大的孩子。
不能完全說是父母遺棄，只能說星盟時代的社會福利足夠好，為人父母有更多的選擇機會。若是父母自認做不到父母的責任，可以將生下的孩子交給星盟社服的專業人士撫養。星盟有法律保護人類生存、受教育等為人的權利。
羅德走後，北安陽對著戈菲洛沈思：“或許，我們的勝算又多了一些。”
葉珂反應過來：“向星盟提交自然星球拯救計劃？”
“嗯。我會聯系社科，證明狼群可以探測出生命的身體健康與否。希望社科的人幫忙聯絡社服，若是社服舉辦的公開辯證會上能讓人看到這裏的狼群、動物們的價值，就有可能改變之前的民意。”北安陽的目光落在葉珂的身上，似在問：你準備好接受外人的到訪，參加社服的辯證會嗎？
葉珂默了一下，抿唇說：“你組織起來吧。我就是你最好的案例。”
北安陽勾起唇角，葉珂肯主動這麽說真是為難他了。
“好。”他又頓了下，“不再執著於為他們正名嗎？”
“這是兩碼事。”葉珂撫在胸前，腦海裏回想著日記本上最後一頁的內容：
【阿珂，這次計劃前所未有，前往神之國度，探索神源的秘密。我希望你別去，可你卻獨自打報告……哎，我發誓，一定將你平安帶回。
這次任務既是解決光頭的麻煩，也是我對我們未來得一次努力。
我必將實現對你的承諾：藍星的莊園、機械天空城的暢玩……所有你想要的美好，我都將為你一一實現。】
北安陽見他撫在身前的手勢，微微蹙眉。
若是神源戰役前的葉珂，必然會發現日記本上字裏行間存在的問題。
那麽，現在的葉珂已經察覺到問題嗎？
“以前，我渾渾噩噩……只是被這本日記震驚，以至於抱憾。現在我重讀它，發現最後一則日記的日期是出發前往神源得那天。”
葉珂走近北安陽，盯在他冷黑的眼睛，學他看人時的神態，認真地註視著北安陽。
他認真地說：“軍方派你前來對我進行治療，絕不是簡單的任務。我已正常退役，按星空戰士的入伍年齡推算，執役人員一過二十五歲就沒有必要召回。”
然而，北安陽的神色絲毫不動。
葉珂心知從一名心理研究者處套話的難度。
近來他多翻閱幾次日記，裏面頻繁記錄‘麻煩’兩字，光頭……迪科爾是嚴昊的直屬上司，或許有問題。
再者，神源任務本是絕密，卻被敵人發現星盟小隊的動向，以致於全隊遭到毀滅性的打擊。
這或許不是偶然的敵情，而是有人洩露行蹤。若是以此推斷，唯一幸存的人就是神源任務的見證者，也是人證。
擁有心理疾病的人的供詞不可信，只有正常人才能為逝去的人討回公道。
北安陽出現在這天狼星就是一次任務，絕不是偶然。
至於自願者報名合約等，不過是軍方的布局。那麽，北安陽究竟是誰的人？
北安陽不知道葉珂猜到多少。面對葉珂審視的眼神，覺出當中必然有些不利自己的猜想。
日記本作為嚴昊的遺物，從管理所取出來就費很大的功夫。
若是迪科爾知道日記本的存在，且在葉珂這裏，必然會有所行動。
“葉珂，我希望你信任我。”
葉珂扯起唇角：“不愧是心理學專家。信任的基礎建立在雙方的誠懇和真實。試問，你對我說實話嗎？”
“除有些不能說外，我對你沒有任何隱瞞、更沒有欺騙。”北安陽望著他，真誠地說。
“我替你說：葉安靜和羅德的相遇是偶然還是安排？”葉珂從一個刁鉆的角度切入問題。
北安陽僵了下，張口卻回答不出來。他不能讓葉珂失望，甚至失去信任。
他張了幾次口，平靜地說：“葉安靜向學習中心申請專研心理學的學習方案。當時，學習中心有一向專業對口需求，需要一名心理學生，參與達爾博士的研究計劃。羅德是我的學生，被我介紹給達爾博士在學習中心的辦公室。兩人的意外偶遇造就接下來的安排。”
“真是完美的計劃。消失的中間人，將你我徹底聯系在一起。”葉珂輕嗤，取出懷中嚴昊的日記本，“據我對嚴昊的了解，他和我一樣都是社服養大的孩子，不存在家事背景。這本日記應該在軍方的犧牲戰士的遺物管理所，是絕密。你又是怎麽拿到呢？”
“……”北安陽發現，這就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頂級戰士，不僅戰鬥經驗豐富，切入問題找要害，甚至設套都是精準至極。
他的後背爬上冷汗，眼神向下垂落，而一雙長腿已在眼底。他被迫擡起頭與葉珂直視，咬牙說：“我說過……見過你。”
“對。在星空戰艦上。我從神源回來被救，第一個見的人是你。後來，我的心理治療轉給戰艦科研室……”葉珂的腦海當機下，記起來說，“科研室裏的人喊‘北博士’，就是你。”
“是。”北安陽吞下口沫，壓住心底的慌亂，試圖鎮定地說，“對你的治療陷入瓶頸，加上迪科爾在調職前需要塵封神源任務……”他瞬間住口，因為葉珂得到了他要的答案。
“又是迪科爾。”葉珂滿面怒容，被北安陽死死地抓住手臂。
北安陽沈聲說：“我最怕得就是這樣的情況，塵封神源的參戰人員會再次導致你發瘋，不願意接受我的治療。我只是想幫助你。葉珂，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”
葉珂感受手腕上抓握的力量，在怒火更大前，冷嗤：“從管理所拿到日記本，不容易吧？”他瞇起眸，雙唇已近在北安陽的鼻息下，直視的目光毫不退讓，似要確認他絕對沒有撒謊。
“確實有點麻煩，但……還好。”北安陽的心防一再被突破。
若再多說，事關星空戰艦上的勢力分布，背後的星盟政客以及牽連的家族勢力。這不是弱小的葉珂能夠參與進去的事。
北安陽要做的事就是讓葉珂恢覆正常。至於軍方的任務，能拖就推。即使葉珂能回到星空戰艦，也絕不會再出現在迪科爾的面前。
“北安陽，你知不知道，我真得覺得你很不同。”葉珂輕聲說。
他的話徹底攪亂了北安陽的思路，甚至讓他有些當機。北安陽覺得葉珂的下一秒就會突然吻上來，心中的緊張糾結在葉珂沒有發作的前提下化作期待……然而，雙唇相觸得那刻，耳邊傳來一句：“迪科爾到底有沒有問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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